急性胃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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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愿意给老天烧十柱香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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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载一:我的喜欢不值钱

连载二:男人真的是太好睡了

连载三:他要替老天收了这祸害

连载四:霸王硬上弓是行不通的

连载五:越是漂亮的女人,越会骗人

连载六:老天真是不长眼(后面有一小段在这篇末尾《喜欢都是来得快也去得快》

连载七:我们都这样自私,怎配拥有爱情

连载八:他给的疼痛要日夜温习

连载九:清醒的人总是不大快乐

连载十:我们都是患了皮肤饥渴症的可怜虫

连载十一:我们都在爱中缺氧

连载十二:做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听话

连载十三十四:最是人间烟火气

28旧事

陈安蔫蔫地坐在沙发上,富二代跳到她腿上,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,舒舒服服地打着盹儿。陈安叹了一口气,揉了揉富二代的小脑袋。

她觉得自己这两天有点不对劲,李子朋那个王八羔子总是不请自来地闯入她的脑海。

这不应该呀。

陈安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陈安你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呢,你给我脑子清醒点!不就是一个臭男人么,至于跟成天丢了*似的念念不忘么。

我一定是素了太久了,所以才一开荤就上了瘾。没错,一定是这样。

陈安想去吃个冰淇淋冷静冷静。

她一向馋,又抠门,冰淇淋都是成箱批发塞冷冻柜里的,比去超市直接买便宜好多。她爱吃糯米滋和巧克力带脆皮和夹心的雪糕。盒装的冰淇淋也爱吃,但必须是巧克力加奶油的。

对她来说,香草味、蓝莓味、草莓味统统都是垃圾,只有巧克力味的才是王道。

说起来,她也是个很专情的人了,十年如一日地热爱巧克力。

她挠挠富二代的脖子,给它顺毛。富二代惬意地直眯眼,拉长身子伸了个懒腰,甩了甩耳朵,摇摇晃晃地起身,“喵”地叫了一声,从陈安腿上一跃而下,跑到它的小碗前低头吃猫粮。

猫咪就是这样,给它马杀鸡个十来二十分钟,它爽够了,就不赖在你腿上,自个儿嗨皮去了。

所以陈安若是想把这位躺在腿上的大爷给哄走,就得先伺候它一番。

富二代走了,陈安才站起来去冰箱拿冰淇淋。

大冷天最适合吃冰淇淋,可以小口小口地舔,不会融化,滴得满手都是。寒气喷在嘴里,凉丝丝的,特别提神醒脑。

陈安躺在沙发上,拿着心爱的冰淇淋,顿时把李子朋丢到一边,心无旁骛地吃了起来。

“铃铃铃”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陈安灵活的脚丫子把手机从沙发那头夹了过来,一看,社长!

她立马坐起身来,接通电话。

妈耶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大佬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。

“社长!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是不是想我啦?”陈安臭不要脸道,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你数数我们都隔了几百年了。你肯定想我想得*牵梦绕,形销骨立,寝食难安,对不对?”

社长对陈安这种自说自话的本事相当无语。

她压根不接这个话茬,直接道:“在干嘛?”

陈安心虚地看了看手中的冰淇淋:“吃、吃雪糕。”

“……”身为医生的社长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类人,冬天喝冰水,夏天吃火锅,全然不顾四季与人体的调和,怎么任性怎么来。

但她也拿陈安没办法。念得多了,这家伙就把这类恶习转到地下,偷偷摸摸地干。对于这类毫无自制力的笨蛋,堵不如疏,偶尔让她吃上几支开心开心,一切放在明面上,好歹还能约束一下她。

陈安在这世界上最依赖的人,就是社长。

她大一的时候,放寒假回家,母亲拉着她坐下,泡了两杯茶。

母亲说:“陈安,你18岁了,已经是个大人了。”

陈安茫然地坐着,心中惴惴,她看着母亲严肃的脸,不安极了。

空气凝滞,山雨欲来。

母亲拉着她的手,踌躇了很久,终于还是说出了口:“妈妈要嫁人了。”

陈安犹如晴天霹雳。

多年来,母女相依为命。她心知自己是母亲的拖累,只能更懂事更听话。她明白母亲的苦,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,最好的青春都在无尽的琐事与贫困窘迫的生活中被消磨,没有男人宠爱她,没有男人担起她身上的重担,所以她脾气暴躁,所以她眉头紧皱。

陈安有时候想,若是自己没有出生,母亲会不会过得更快乐一些。

母亲要嫁人了,陈安知道自己应该高兴,应该笑着祝福。可她无法,她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,眼前模糊一片。

她嗫嚅着张嘴想说好。可却说不出口。她才知道,原来她是一个这样自私的人。

她拥有的太少了,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爱,她也舍不得拱手让人。

母亲看着她哭花了脸的样子,叹了口气,伸出手给她擦眼泪。长期做杂活的手粗糙又扎人,刺痛了陈安的脸。她抱住母亲的手,扎到她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
她心想,为什么,为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,为什么你从来不跟我讲,为什么你要嫁人。

她一点道理也不想讲,只死死抱住母亲,好像这般,就能抓紧她,不让她离开一样。

母亲的眼眶也红了,自家知自家事,女儿什么性格,她再了解不过。看着一派平和,万事不愁,好似什么都不放心上,其实最较真最拧巴的人就是她。

在陈安小时候,邻居家里都有大把玩具,只她,连个玻璃弹珠都没得。母亲看着陈安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看着别人手里洋娃娃的样子心疼。可她又不会哄人,只板着脸命令陈安不许在门口站着,骂她眼皮子浅,看到什么都想要。

陈安垂头丧气地回家了,她总是很乖的,乖到让母亲都心生愧疚。

看着陈安怏怏地走回房间,也不闹脾气,小小身子,拿着比她还高的扫帚,开始给家里扫地。母亲心酸不已,她想自己是个福薄的,带累的孩子也吃苦。穷人的孩子确实早当家。可全天下母亲的心是一样的,只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孩子面前。她宁愿陈安没这么懂事。

陈安的懂事,像根锋利的针,时时刻刻扎在她心上,让她既痛苦又内疚。她一面埋怨陈安的出世给她带来的重重压力,一面又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于是,母亲翻出她年轻时旧的白色裙子,连夜裁剪,给陈安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。

她手艺不好,针脚粗糙,缝的一点都不齐整,兔子两只耳朵都不一样长,头大身子小。她嫌做四肢太麻烦,干脆就只缝了脑袋和身子,里面塞上一些棉花,黑色纽扣当做眼睛。第二天拿给陈安,陈安高兴地从床上蹦起来,爱得跟什么似的,一得闲就把兔子抱在怀里,跟兔子说悄悄话,一点都不嫌弃兔子丑。

她说:“妈妈,兔子好可爱啊。”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,还羞涩地拽着自己的手,在自己俯下身来时,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脸颊上。

她抱着兔子去门口玩,她得意地跟邻居家的小孩子说:“看,我的娃娃!”

被嘲笑兔子丑,她气得不得了,冲上前就要跟别人打架。那个虎劲儿,眼睛瞪得溜圆,小胳膊咚咚地往别人身上砸,一点都没有平常在她面前的乖顺。

被母亲拎回家骂了一顿。她才委屈地掉眼泪,用小手抹着眼睛说:“妈妈给我做的娃娃才不丑呢,妈妈做的最好看了。”

母亲一时无言,眼中含泪,把她搂紧怀里,母女俩一起哭。

之后,那只兔子一直陪着陈安睡觉,就是洗到发*、棉花都掉出来了,她也舍不得扔。一次母亲收拾家,觉得这只十年前的兔子实在是太旧了,便把它扔了。

陈安回到家,看到床上的兔子不见了,一问知道被扔了,急忙跑楼下去垃圾桶里翻。

翻了一个小时还没找到,母亲发火了,喊她赶紧回来吃饭,别发疯了。

陈安第一次违逆母亲的话,她紧抿着嘴,一声不吭地继续找。等她脏兮兮地抱着那只兔子回家,门被锁着。

母亲隔着房门喊:“叫你回来不回来,就在外面待着吧。”她脾气不好,被一贯听话的女儿挑战了威严,更是一肚子火。

陈安就抱着那只兔子在门口蹲着,风起了,她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,冻得脸色惨白。直到深夜,母亲心软了才来开门。

“这个破兔子有什么好,你是捡破烂的吗,这都烂成什么样子了你还不扔?”她劈头盖脸地骂她。

陈安低着头,最后小声说了一句:“这是你做给我的。”

母亲看着倔强的女儿,顿时哑口无言。

陈安就是这样的牛脾气,倔性子。正是因为如此,她才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开口。

“妈妈要嫁人了。是楼下的林叔叔,你也认识。”

陈安一个劲摇头,她想说,妈妈,别不要我。但这样太自私了,她只好摇头。

母亲摸着她的头发:“我老了,安安。”

我老了,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,遇上彼此喜欢的人。

我老了,你离家的日子更觉得孤独清冷。

我老了,想有一个伴,而不是再围着你打转。

母亲再嫁的事,没有转圜的余地。她结婚了,陈安便不愿再做她的负累,母亲给她钱,她就说你自己留着吧,身边留点钱腰杆子直,我十八岁了,我也该自己赚钱了。

母亲看了她半响,也没再坚持,叹了口气,把钱收回来。

母亲说:“安安,别怪妈妈。”

陈安苦笑。她一点都不想怪母亲,可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质问自己,真的一点都不怪她吗?

一个人捉襟见肘,为了学费焦头烂额的时候;没有钱吃早饭,饿得胃疼的时候;重感冒躺在宿舍给母亲打电话却被匆忙挂掉的时候,她真的心里一丝一毫的怨恨都没有吗?

为什么别人有的宠爱她统统没有,为什么她想有个家都是奢侈?

第二年,母亲便退掉了C市租的房子,跟着林叔叔回了老家镇上,那里山清水秀,生活成本低,林叔叔在那里有一座很大的老宅子。他们不愿再挤在C市又小又旧的屋子里讨生活。

母亲与她告别。

“安安,你好好照顾自己。妈妈这里你不用操心。”

陈安懂得母亲言中的未尽之意,她是说,陈安啊,以后你的日子你自己过吧,我这儿不用你管,你也别老来找我。

她有时候觉得母亲真是个冷酷的人,有了新的生活后,仿佛要跟过去做个了断似的,一切分割得清清楚楚。

她也觉得自己不愧是母亲的女儿,一样的薄情寡义。被丢下之后,也只逢年过节打个电话,偶尔去看看母亲。就像是一门远方的亲戚,不咸不淡地处着。

母亲走后,她在C市就没有了家。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。是社长收留了她。

社长家里有钱,她自己有一套小房子,以前租出去收钱,知道陈安无家可归了之后,二话不说,把钥匙硬塞给了她。

陈安不要,社长就发火:“陈安,你再跟我推来推去,我就揍你了!”

社长对于陈安来说,是不一样的。

她急性胃炎住院的时候,亲生母亲听了只是医院好好养着,你林叔叔这几天腰疼,我就不去看你了,然后给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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